我满不在乎摆弄指甲，冷笑开口：“又来个自以为是的蠢货！”

周琳然没有生气，平静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下。

“记得第一次见你，你为了救一只小狗差点被车撞。”

“第二次在家族聚会，你替一个不受宠的孩子出头，因此被罚跪祠堂一个晚上。”

“那个孩子哭着给你道歉，你反过来安慰她，甚至还承包了她日后生活的所有费用。”

“即使我跟你接触不多，但我能确定你不会无缘无故杀人，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，我可以帮你在法官面前争取最宽大的处理。”

我直直看着周琳然那双能看透人心般的眼睛，漫不经心撩起头发，“现在当警察水平这么低了吗？破案都不看证据只凭感觉？”

“周队长你别白费口舌了，她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变态，还帮她做什么！”一旁的年轻男警看不下去，语气里都是嫌恶和厌弃，恨不得立刻将我挫骨扬灰。

“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说真话？”周琳然依旧冷静执着的看着我。

我闭上眼睛不作声。

又熬鹰似的跟他们熬了大半天。

后来，周琳然又带了个人到我面前。

我看到那个女人，缓缓握紧了拳头。

女人满脸怜惜的看着我。

“解决问题有很多办法，你为什么要走这么极端的路子？”

女人名叫肖燕，是我聘请过的金牌律师。

比起旁人，她对我的情况更加了解。

但她没有帮我胜诉，我便与她彻底断了联系。

甚至还毁了她最在乎的名声，让她从此消失在律师界。

“一个废物律师，你有什么资格管我？”我不屑冷笑道，笑声张狂。

刺耳的声音震得我心脏一颤一颤揪着难受。

肖燕皱眉摇摇头，“我跟周队长一样相信你是有苦衷的，当初你找我不就是想跟周坚离婚吗？”

“那个时候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，明显是在遭受某种折磨。”

“我看到你跟周坚吵架，你们还动了手。”

“夫妻吵架不是很正常吗？”小警察冷哼，“再说我要是有这样一个老婆，别说是动手，我都想踹......”

“你出去！”周琳然沉着脸将小警察推出门。

屋里就剩我们三个女人。

面对她们两个柔和的目光，我有些不自然的偏过了视线。

“你死了一了百了，可有了一个杀人犯的妈，你女儿要怎么活下去？”周琳然不顾规定越过桌子握住我的手。

女儿两个字穿透我紧绷的身体。

我甩开她的手，嘴唇微颤扭开头。

周琳然给肖燕递了个眼色，肖燕点点头靠近我。

“子欣，当初你许过我一个承诺，今天我想用这个承诺救你。”

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，就当是为了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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