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几个男人，看到她们撒丫子跑了，骂了声脏话，一哄而上追了过来。 “你等着，我在路上了。 陆砚深低咒，“师傅，开快点！直接闯红灯！你下车！我来开！” 陆砚深冲下车，直接将司机拉了出去，自己跳上了车，打开手机，准备看秦羽墨的定位。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。 是岑舒意。 陆砚深眸色一沉，下意识接起了电话。 岑舒意的哭喊声从电话那头传来。 “砚深！砚深！救救
下去撒尿！”秦羽墨嚷嚷着，伸出脚踹了踹驾驶座的椅背。
“师傅，麻烦您停停车吧？”
顾甜询问司机，声音有些发颤。
司机还没停车，秦羽墨又开始撒泼，“尿！我要撒尿！你停车啊！信不信我投诉你啊？你明天别来上班了！”
司机终于缓缓将车停下。
秦羽墨给顾甜打了个眼色。
“小爱，快下车尿吧，别撒在车里了！”
顾甜推门下去，搀扶着秦羽墨，腿都在发抖。
小姑娘第一次经历这种事，不慌张是不可能的。
秦羽墨瞟了一眼后面，大声嚷嚷：“我要去草丛里面尿！扶我过去！”
“这里不能吗？好吧？我扶你过去！”
秦羽墨被顾甜搀扶着进了草丛，她蹲下来，顾甜声音快哭了，回头看了眼，发现司机也走了出去。
“他好像在打电话！怎么办小爱？我们能跑掉吗？”
秦羽墨迅速打开手机，叫了一台网约车。
陆砚深的信息跳了出来：“怎么跑去京郊了？”
秦羽墨没时间回复消息了，司机走了过来。
秦羽墨大喊：“哎哟！我肚子疼！我想拉屎！顾甜，给我拿点纸过来！”
顾甜知道，秦羽墨是在拖延时间。
司机脚步顿住。
顾甜站起身，朝着司机走去，“师傅，有纸巾吗？给我拿点纸巾吧？我朋友拉屎！”

司机转身回到车内，给顾甜找纸巾。
司机在找纸巾的时候，顾甜才来得及去看。
这个司机根本不是送他们过来的搜搜公务车司机，换了个人，戴着鸭舌帽和口罩，她刚才没注意看！
顾甜双腿发软，看了看左右，这边是京郊，偏僻得很。
杀人分尸的好地方。
“纸巾。”司机把纸巾递给了顾甜，“快点。”
顾甜佯装喝醉了，“好，好的师傅。”
顾甜摇摇晃晃，朝着秦羽墨走去。
秦羽墨接过纸巾，看了一眼旁边，发现她来过。
以前军训的时候来过。
这边是一个军事基地，有部队在这边。
“现在太晚了，没有网约车来这里，你等会听我的，和我一起跑。”
秦羽墨额头涔了薄汗。
“好，好……”顾甜快哭出来了，“小爱，小爱，我会不会死？”
“不会的，我答应你。”
秦羽墨握了握她的手，瞄了一眼身后。
突然，开来了一台黑色的轿车。
车上，下来了四五个男人。
全都是鸭舌帽，戴着口罩。
和司机一样的打扮。
“糟了！跑！”秦羽墨拽起顾甜就跑。
陆砚深的电话，这个时候打了进来。
秦羽墨艰难接起，往前跑去，“陆砚深！陆砚深！救我！我在京郊！好多人跟着我！”
她被下药了，跑得踉踉跄跄，顾甜扶着她，带着她一起往前跑。
身后几个男人，看到她们撒丫子跑了，骂了声脏话，一哄而上追了过来。
“你等着，我在路上了。”
陆砚深低咒，“师傅，开快点！直接闯红灯！你下车！我来开！”
陆砚深冲下车，直接将司机拉了出去，自己跳上了车，打开手机，准备看秦羽墨的定位。
一个电话打了进来。
是岑舒意。
陆砚深眸色一沉，下意识接起了电话。
岑舒意的哭喊声从电话那头传来。
“砚深！砚深！救救我！童景程过来找我了！他来医院了！他拿着一把菜刀！正在砍我的门！砚深！他要杀了我！”
“我帮你报警。”
他还要去京郊救人。
陆砚深将手机放在支架上，发动了油门，闯了红绿灯。
那头传来童景程的辱骂声，还有砍门的巨大动静。
“啊——”
岑舒意凄惨尖叫，“砚深！他要杀了我！他刚刚伤了两个护士，都是血！好多血！”
“砚深！我爸爸妈妈死了，我没有人可以依靠了，我只有你了！砚深！我还不想死！”
“砚深，求你过来救救我——”
砰！又是一声砍门声。
童景程的咒骂声传来：“岑舒意！你敢打给陆砚深？你们这对狗男女！我杀了你！让你们在地底下见面！”
“砚深——”
岑舒意哭得凄惨，“我父母死了，要是他们在，他们一定会保护我的！”
陆砚深心头一刺，咬牙看了一眼秦羽墨的定位，这边距离岑舒意的医院很近。
五分钟，就五分钟。
秦羽墨回拨陆砚深的电话，她在等，他来救她。
绝望的往前奔跑，手机传来：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。”
顷刻，秦羽墨心凉了。
她知道，这意味着什么。
是岑舒意。
“啊！”顾甜被绊倒，顷刻间四五个男人就冲了过来，摁倒了顾甜。
“小爱！你快跑！不要管我！”
秦羽墨往前跑去，还差一点，还差一点点就要到了。
军事基地就在前面！
基地的门突然打开，一台越野车开出来，秦羽墨犹如抓住救命稻草，冲上去扒拉住车窗。
“救命！”
车窗降下，车内的男人震惊的看着车外的女人。
“小爱——？”
秦羽墨六神无主，甚至听不到男人在喊她的名字，脸上都是泪水，“救命，我朋友被抓了，救救她！”
“你先上车，我带你去找人。”
“盛队，我们还要去演戏。”
“她是秦羽墨。”
男人说完，车内安静了，司机打开车门。
秦羽墨上了车，浑身还在发抖。
越野车开出去，却找不到人了，那两台车开走，顾甜也消失了。
“不会的，她就在这里，她被他们带走了！”
“小爱。”男人的粗粝的大掌扣住她肩膀，温声安抚，“别怕，我会帮你找到她。”
这个声音，十分熟悉。
秦羽墨一怔，缓缓抬眸……
陆砚深，我们离婚吧
夜色黑沉，秦羽墨视线被泪水模糊，几乎看不清楚男人的脸，只看到一个非常硬挺的轮廓，似乎是见过的。
“谢谢，谢谢你。”
她一直在哭，车内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哭声。
她没认出他。
盛遇沉声：“去搜寻那个女孩的踪迹，派人把附近的监控调出来。”
“是，盛队。”
盛遇抽了纸巾，递给秦羽墨，秦羽墨哆嗦接过，稍微梳理了一下心情，扭头看向了车窗外。
越野车顺着基地开了一圈，都没找到顾甜的踪迹。
盛遇派去查监控的手下回来，“盛队，车子朝着市区开回去了。”
“继续跟踪，我们回市区。”
车内的人不敢多言。
越野车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，车灯照亮了两旁的植物，眼前的道路逐渐开阔，回到了市区。
跟着监控开进了北城的城中村，这里都是低矮的楼房，参差不齐，一楼都是经营生意的摊贩，这个点早已打烊，城中村路段狭窄，七拐八拐，地形非常复杂。
“盛队，前面的路开不进去了。”
“下车找人！”
盛遇一声令下，车上的几个大汉全都下了车搜寻顾甜的踪迹。
秦羽墨也跟着下了车。
“你在车上等我，这边晚上很危险。”盛遇摁住车门。
“不，我要跟你一起，顾甜是因为我才被抓的，我不能放弃她。”
秦羽墨没办法在车上等，太焦灼了。
“嗯。”盛遇没再勉强，顿了顿，牵过了她的手。
时隔多年，再握紧这只手。
盛遇的心情难以描述的复杂。
秦羽墨在盛遇的带领下，穿街走巷，盛遇的手里握着手电筒，大掌粗粝宽阔，充满了安全感。
“报告盛队！找到人了！”
突然有一个男人朝他们跑来，气喘吁吁。
“在哪？”
男人一顿，却没立刻带两人去见顾甜，支支吾吾道：“这位小姐，请您做好心理准备，您的朋友她……”
“她遇害了？！”秦羽墨耳朵里嗡地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