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嫁的姐姐突然生病住院，姐夫让我帮衬一二。

父母早逝，是姐姐将我拉扯大，我二话没说转了大半积蓄。

可我赶到医院时，姐夫却不让我探病。

姐姐躺在病床上浑身青紫，奄奄一息。

后来，姐夫跟我说了一句话，我从医院天台一跃而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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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，姐姐的微信突然弹出语音，点开后却只有虚弱的喘息声。

“姐？！”我猛地坐直。

三秒后，语音被撤回，

回拨过去接电话的却是姐夫，

“姐夫，我姐呢？”

“你姐她在睡觉呢，怎么了，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我盯着手机屏幕上该消息已撤回的字眼，装作无事的开口道，

“姐夫，没事，我刚加完班，问问姐姐的病情怎么样了。”

“还是老样子，一会醒，一会昏迷的。”

我不由得担心起来，“还是没查出来原因吗？”

“这都半年了，医院都换了好几家了，怎么还没查出原因？”

“医生说，有可能是什么罕见病，要研究啥的，我也不太懂这些医学术语，只知道他们还没确诊。”

我握紧了手机。

半年前，姐姐第一次住院时，只是说有点头晕。

那时我每次打电话，她都笑着说没事，很快就会出院。

直到三个月前，我连续两天打不通她电话，赶到医院才发现她已经昏迷不醒。

那是我第一次知道，她这半年已经住了四次院。

“医生说是可能是神经性功能紊乱，“他的声音又清晰起来，语速比平时快，

“也可能是长期压力导致的。对了，你最近工作忙吗？”

这个生硬的转折让我心头一紧。

姐夫从来不会关心我的工作。

“这样啊...”我假装打了个哈欠，“那明天我去看看她吧，正好周末。”

“不用了！”袁浩的声音猛地拔高，又立刻压低，

“医院最近流感爆发，探视都暂停了。上周不是跟你说过吗？”

“而且你姐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，来了也见不到。”

“那至少让我和主治医生聊聊？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
“不用麻烦了，“姐夫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，

“医生都很忙，而且...而且现在疫情反复，医院不建议太多人接触病人。”

“好吧，“我最终说道，“有情况随时联系我。”

挂掉电话，我立即搜索了“奉市人民医院探视规定”，最新公告显示探视时间正常开放。

而姐夫说的流感管控通知，根本不存在。

第二天，我直接飞到了奉市，

飞机一落地，我就直奔奉市人民医院。

一路上，脑海中全是昨晚那条被撤回的语音和姐夫可疑的反应。

医院大厅人来人往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。

我快步走向护士站，正准询问姐姐的病房号，就听见两个护士在低声谈论着什么。

“前天送来的那个女的，真可怜，三天两头的住院。”一个扎着马尾的护士小声说。

“第一次是腿断了，第二次是胃出血，第三次是肾功能异常。”

另一个戴眼镜的护士翻着病历本，声音压得更低，

“这次来人都瘦的脱相了，我悄悄的看了下，身上没一出地方是好的。”

“送他来的那个男的，说是自己摔的，我看不像。”

马尾护士撇撇嘴，“每次来都凶巴巴的，不让别人靠近病房。”

“唉，可惜了，估计活不过两个星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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