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色惨白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。

他好奇怪，抓着我不让我吃东西，我听他的话他也不满意。

做狗真难。

精神病院是个折磨人的地方，暴力是他们驯服的唯一手段。

要活下去，只能变成他们满意的样子。

可他只会觉得我下贱，完全忘了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。

见我这个样子，顾宸才真正确认我出了问题。

他叫来特助。

“去给我查！我的夫人这一年半究竟发生了什么，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！”

顾宸亲自给我换了衣服，洗了澡。

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我。

“婉怡，如果有人欺负了你，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的。”

他的语气缓和了，我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脖子。

他笑得更开心了。

“你果然最爱我。”

顾宸将我抱出去。

客厅有个男人被压着跪在地上。

顾宸漫不经心地替我梳头。

“说罢，我让你看着夫人，你每次汇报都是夫人安好。现在，你告诉我，我好好的夫人怎么变成了这个下贱的模样。”

男人浑身都在抖，可就是硬抗着不说话。

林茹儿脸色有点不自然，这是她的人，早早就被她收买了，给顾宸的汇报自然都是假的。

顾宸一挥手，就有人摁着男人打了起来，男人的惨叫让我受惊地躲进顾宸的怀里。

顾宸见男人死不开头，发狠道：

“不说是吧，那就丢去喂狗吧。”

顾宸养了一群藏獒，这个男人也是知道的。

他吓得一股篓子都倒了出来。

“少爷，是夫人，她刚进医院不久就忍受不了寂寞，和隔壁房间的傻子搞在了一起！那傻子以为自己是一条狗，夫人对他在意至极，为了傻子，学着他的那些行为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！”

特助取来了监控，在监控里，傻子学狗叫，我就跟着学狗叫；傻子不穿衣服，我就不穿衣服；傻子碰我，我就碰他......

任谁也看不出我是不自愿的。

只是，监控拍不到的地方，我被绑在床上，有人要我跟傻子学做狗，我那是还想着顾宸，只要想到他我就有无尽的力量，我拒绝，他们就用电针电我，我被电到失去意识。

我受不了，跟傻子学做狗。

为了讨好顾宸，训导员还把他的照片让我记住，让我卑微讨好。

顾宸显然想到了别的地方去。

他捏碎了手里的水杯，波涛汹涌的杀意压制不住。

“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？一个傻子你也看得上？傻子能满足你吗？还是说，你怎么做就是故意报复我把你送到这里来？”

一个一个问题，随着他越来越大的嗓音中被抛出。

他毫不掩饰的怒意与杀意，脑海中警铃大作。

训导员说不要惹主人生气。

狗狗怎么讨好主人让他消气？

我无意中看见了一截绳子，眼睛一亮，将它拿起递给顾宸。

顾宸迟疑地拿起绳子，对着我抽了一下。

痛，但是我没有躲。

可明明是打在我身上，他却好像痛得不能呼吸了。

被食物吸引过来的流浪狗看见我，游移不定地看了我一眼，就发出激动的叫声。

“汪汪汪！”

它热情地嗅闻，完全把我当成了同类。

你看，就连真正的狗都认为我是狗了。

动物都是依靠嗅闻来交友的。

我也加入它的交友邀请。

顾宸就眼睁睁看着我像狗一样跟流浪狗到处玩作一团。

其实我不想跟流浪狗玩，可我要让主人高兴，我要给主人看我的本事。

突然，近在咫尺的流浪狗对着我的小腿就是一咬！

鲜红的血流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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