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我的目光后，姜柔嘉下意识缩了缩身子。

其他几个人都愣在了原地，似乎不敢信我的话。

“姜挽歌，你在胡说什么！”

“明明是你送我去了青楼！”

她眼中含泪，哭着拽住慕容翊的袖子。

“翊哥哥你忘了吗？当年是你的侍卫救了我啊！”

经她这一提醒，慕容翊彻底沉下了面色。

可当年，分明是她算准了时候，自导自演的戏码。

“姜挽歌，你闭嘴！”

姜凛冲上前将我一巴掌扇在地上。

“错了就是错了，之前不见你喊冤，现在倒是为自己开脱了？”

“今天可是柔嘉的大婚，你别扫了大家的兴。”

“快给她磕头道歉！”

云肆也怒声开口，“姜挽歌，你欠柔嘉的这辈子都还不清！”

慕容翊温声安慰着姜柔嘉，面上是我从没见过的深情。

我的无力不是没有理由的。

无论姜柔嘉做了什么，他们都不会信我，反而会指责我。

他们对姜柔嘉不吝啬地夸赞，对我却是恶语相向，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。

在他们眼中，姜柔嘉单纯善良。

而我，恶毒又善妒。

他们围着姜柔嘉，变着花样哄她开心。

我捂着自己红肿的脸，眼泪无声滑落。

这么多年，我究竟在干什么？为了所谓的攻略，放下了自己的尊严，甚至要饱受蛊毒的折磨。

我想通了，就算不在原世界复活也好，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。

我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，府上容不下我，我也不想受他们的冷眼。

可我却被侍卫拦住了。

几个人走向我，冷冰冰地看着我。

“你惹了事还想离开？谁知道你又要玩什么把戏。”

姜凛不耐烦地看着我。

“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待着，有我和云肆在，你哪都别想去。”

“我们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害柔嘉了。”

我的院门被锁住，姜凛和云肆时刻盯着我。

婚宴还没结束，姜柔嘉和慕容翊还要招待宾客。

我在院中麻木地坐着，看着天上飞过的鸟儿，不由苦笑。

至少它是自由的，而我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院中，还要被随时会发作的蛊毒折磨。

云肆给我送过几次饭，可我一口都没有吃。

反正蛊毒发作，也会折磨到我吐出酸水，又何必要吃。

他们收走了我屋内一切尖锐的东西，防止我又闹着要自杀。

我坐在老旧的秋千上，抱着娘生前给我留下的布偶发呆。

蛊毒发作时，我就痛苦地蜷缩在地上，咬着胳膊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
云肆在看到我第三次倒在他面前时，终于发现了异常。

他将我抱在床上，伸手摸着我的脉搏，脸色忍不住发白。
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
“姜挽歌，你是不是在骗我！你体内的根本就不是情蛊！”

我惨然一笑，起初系统告诉我，我体内的确是情蛊。

只是任务失败后，它就会变成噬情蛊。

那可是世间最毒的蛊，没有能解的法子。

见我不说话，姜凛也慌乱了几分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

云肆喃喃开口，“她的脉相已是将死之人......”

我看向姜凛，用尽浑身力气沙哑道。

“阿凛，你听过噬情蛊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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